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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大脑1–大脑基本结构 Our Magical Brain Part 1

紧张为什么会导致考试失常?青少年为什么做事比较冲动?临危之际我们是如何脱险的?我们一起来认识一下我们神奇的大脑吧!

大脑各组织的发育和构建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从出生前就开始了,并持续到成年。 简单的神经连接首先形成,然后是更复杂的链接的形成。 在生命的头几年,大脑每秒钟有超过100万个新的神经连接形成。 经过这段快速扩散期之后,大脑通过一个称为“修剪“的过程来减少连接,不常用的连接就会逐渐消失,从而使脑电路变得更加高效。这也是为什么像朗朗这样的大钢琴家也要每天坚持练琴,如果不练的话,链接就会消失掉。

物种进化需要时间

物种进化是缓慢的。在人类出现的这200-300万年间, 人类的首要目标是生存。我们的祖先通过游牧迁移,合作狩猎和觅食来维持生存。在这200-300万年间,99%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所谓的语言文字,汽车,电力等等。这说明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我们的大脑的链接是以生存为目的的。

大脑的基本结构

大脑的发展是有分级的。美国著名的神经科医生Bruce Perry把大脑从简单到复杂分为了四个部分。它们分别是脑干,间脑,边缘系统和大脑皮层。每个部分调节不同的功能,较低,结构较简单的部分调解基本职能,发育得早些。较高,结构较复杂的部分调解较复杂的功能,发育的晚些。

大脑的四个部分为:

脑干(Brain Stem), 又称生存大脑(Survival Brain),负责调节呼吸作用,心跳,血压等,和抵御威胁。是我们得以维持生命的重要部分。

间脑(Diencephalon)负责神经传导,譬如调节我们四肢运动等。

边缘系统 (Limbic system)和情感调节密切相关。边缘系统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组织叫杏仁核 (Amygdala),它是我们的危险探测器,和我们的恐惧情感相关。杏仁核一旦探测到危险信号,我们的身心就会马上进入应急状态,准备好作出“作战”或“逃跑”的决定。

大脑皮层 (Neocortex) 大概有100到140亿的神经元,主导逻辑,语言,风险评估,注意力等高级功能,到20岁左右才发育完整。

大脑结构的初级功能,像脑干,间脑功能的的正常运作是高级功能,像大脑皮层功能的正常运作的基础.所以一个过于焦虑,冲动和有压力的人是很难参与社会技能的锻炼,自尊心与自信心的培养,或和他人进行正常交流等。

羞耻感=不能说的秘密 Secrets of Shame&3 ways to develop resilience

2017年10月底到11月初,美国有多起性丑闻被揭发,从好莱坞的著名制片人,著名演员,再到国会议员,大公司总监都纷纷落马,有许多受害者站出来指控这些人对他们所作出的性侵犯。10月,11月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蝎月。

随后美国女星Alyssa Milano在她的社交网站上,以“我也是”(Me Too)的标签发起了一场反性骚扰的运动。她鼓励曾经经历过性骚扰的受害者们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故事。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响应了。

奇怪的是这些性侵犯事件大多都发生在20年前,30年前,甚至是40年前,为什么这些受害者一直保持沉默呢?在心理学成面上来讲,是受害者所带有羞耻感在作祟。

美国研究人员Brene Brown是这样定义羞耻感的:羞耻感每个人都有,但每个人都害怕去谈论它。因为羞耻感是建立在我们内心觉得自己不够好,我们是有缺陷的,或没有价值的,或有人格障碍的基础上的。所以一旦你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不完美的人,你就不会 接受我,也不会爱我的了 ,所以我们选择不吭声,让这件事变成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但是我们越不去谈论一件事情,越花费力气去抵触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越有可能会控制我们,同时我们不去面对它,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话又说回来,有一点点羞耻感并不是一件坏事情,至起码我们不会随地大小便或不穿衣服就出门,但过多的羞耻感就会给我们的人生带了许多阻碍与破坏。因为:

1.过多的羞耻感会阻碍创新与进步。所有新的想法,新的概念,我们都不知道它能不能够成功,如果我们一直在担心失败会不会很丢脸,别人会不会笑话我们异想天开,天马行空,我们就会变得举步维艰,不愿意去尝试。2.当我们的羞耻感被激发的时候,我们大脑接收到的是威胁的信号,我们主管情绪以及生存的大脑组织杏仁核马上会被启动并且进入紧急状态。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过多的羞耻感呢?

1.挑战脑袋里的负面想法。

2.把自己的心情,心理状况写下来。

3找信任的人去聊,也是曝光疗法一个形式。

最后,其实说出来也是需要勇气的,所以当你觉得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过去的创伤时,也没关系,在对的时间接受治疗,才能事半功倍。如果以上说的三个方法对于你来说都没有效用的话,我会建议你去找专业心理咨询师来帮助你。

从脑结构来理解创伤

从脑结构来理解创伤

什么是创伤?

美国心理学家Bessel Van der Kolk是这样定义创伤的:创伤是人在经历或见证各种灾难事件后,失去正面应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威胁、灾难的能力。创伤事件对人的生理,情感,认知和记忆都产生着深刻和持久的变化,同时也剪断了这四者间的相互连接。 创伤可分为一次性创伤和持续重复性创伤。一次性创伤包括严重意外事故(车祸,被打劫等),自然或人为灾害(地震,海啸等),恐怖袭击等。持续重复性创伤包括长期遭受性虐待,身体虐待(殴打),精神虐待(言语伤害,控制),重大疾病,战争等。无论是一次性创伤或者是持续重复性创伤都有可能对幸存者和目击者造成精神和肉体的严重损害。

什么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并不是所有的创伤经历都会导致创伤反应(trauma response)或和创伤有关的病症或诊断。 在创伤发生后,人们会变得焦虑,不安,还会做噩梦,这都是对创伤事件的正常反应,大部分人在自己和家人的帮助下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和调适,慢慢回到正常生活当中。 但有一小部分人会出现一些和创伤有关的心理疾病,最常见的一种病症叫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5)对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描述包括:1.以噩梦,侵入记忆(intrusive memories),创伤事件的零碎画面(flashback)重新经历创伤。2.回避与创伤事件有关的人,事,物,地方与情景。3.消极的想法和感受,譬如不相信身边的人,对周照的事情提不起兴趣,自我责备等。4.过度觉醒(arousal)和过度反应(reactivity), 譬如情绪急躁,攻击性强,鲁莽冲动,过度警觉,注意力难以集中等。以上病症要持续至少一个月以上才可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造成了“短路”的大脑 根据神经学家Joseph LeDoux 对大脑处理情感的研究结果显示,大脑有两个情绪处理系统,高路(High road)和低路(Low road)。这两个情绪处理系统对我们的当下生存能力尤为重要。 当危险信号从外界进入我们的大脑时,它会首先进入低路。低路里有一个名为杏仁核(amygdala)的组织,这个杏仁核的作用是让身体进入紧绷的警报状态,以备作出紧急反应,就是著名的战斗或逃跑(fight or flight)反应机制。该途径是无意识的,不包含上下文信息。它的速度很快,但牺牲了细节 。 接着,危险信号会进入高路——皮层(感觉皮层,前额叶皮层和内侧颞叶存储器系统)。皮层的主要功能是对危险信号进行评估和分析,然后再把信息传回到杏仁核来确定到底危险信号对我们有没有威胁,如果没有威胁,杏仁核会发出让我们身体放松的信号  (Brendtro, 2015)。

打个比方,某天你在动物园游逛时,余光突然觉察有一只老虎正向你走来,你的身体会本能的进入紧绷状态,额头冒汗,心开始蹦蹦直跳(危险信号到了杏仁核)。你正想着逃离现场,下一秒却意识到老虎其实是被关在笼子里了(危险信号走到了皮层),你意识到那只是虚惊一场,你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你决定继续游逛。 健康人群和创伤后应激障碍人群的区别是,健康人群接到危险信号后,信号进入低路后,可以再进入高路进行分析来确定是否真的有危险,最后身体可以做出正确的反应。创伤后应激障碍人群的信号会卡在低路里,没办法进入高路进行分析,他们的身体会一直处在紧急反应状态,譬如心跳加速,无法呼吸,慌张,瘫痪等。 在前面提到的例子当中,假设你过去确实曾经被老虎追过并差点丧命(创伤事件),并且没有从创伤事件中恢复过来。当你在公园里再次看到老虎时,你就有可能立刻进入到瘫痪状态,脑袋一片空白(皮层没有办法对危险信号作出合理分析),所以你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假威胁变成了真威胁。  
 
有创伤后应激的人群,生存是他们核心(Saxe, Ellis, & Kaplow  2007)。生活中到处充满着触发创伤回忆的机关,譬如听到一首车祸时放的歌,闻到和凶手衣服相似的气味,做了一个与创伤事件有关的噩梦,都可能让受害者进入失控状态,仿佛又回到了案发现场,因为我们的信息再次卡在了低路里。 而且,创伤还会严重地影响了脑干的内部秩序。脑干,又称生存大脑,负责调节呼吸作用,心跳,血压等,是我们得以维持生命的重要部分。脑干还控制着我们身体本能的自我防御机制(automatic survival function)。为了最有效地发挥高级功能,如语言,社会情感交流,创新等,支持人体基本需求的功能网络必须处于良好状态当中。 然而,创伤干扰了脑干的内部秩序,使人们产生焦虑、冲动和失调等症状。人们在这样的状态下是很难去参与社会技能的发展,自尊心的培养,各种创作培训等活动,并从中收益的。
References: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10). DSM-5
Brendtro, L. K. (2015). Our resilient brain: Nature’s most complex creation. Reclaiming Children & Youth, 24(2), 41-49.
MacKinnon, L.(2012). The neurosequential model of therapeutics: an interview with Bruce Perry. Australian & NewZealand Journal Of Family Therapy, 33(3), 210-218.
Perry, B. D. (2009). Examining child maltreatment through a neurodevelopmental lens: Clinical applications of the neurosequential model of therapeutics. Journal Of Loss & Trauma, 14(4), 240-255. Dealing with the Effects of Trauma-A Self-Help Guide SAMHSA   http://www.samhsa.gov
Saxe, G. N., Ellis, B. H., & Kaplow, J. B. (2007). Collaborative treatment of traumatized   children  and teens [electronic resource] : the trauma systems therapy approach / Glenn N. Saxe, B. Heidi Ellis, Julie B. Kaplow. New York : Guilford Press, [2007].
Van der Kolk, B. A. (2014). The body keeps the score : brain, mind, and body in the healing of trauma. New York : Viking,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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